我试一试写散文形式,不知道是否可以更适宜于阅读一些。
牺牲似乎是一个很伟大事情。
在这个社会潜移默化的潜意识之规训中,我们从小就从各个信息的源头中被教导奉献、牺牲、为其它人、为社会、为国家、乃至于为全人类付出自己的一切。无上的荣耀与光辉虚掩着这一精神,无数可歌可泣的例子闪耀在历史的长河中。十字架的高举,佛祖的割肉喂鹰,雷锋的日记,似乎在众多思想形态与文化观念中,都潜意识征召着每一个人这样去做。
如果这个世界人人都是这样,那么诚然这将是一个美好的世界。此时不会有剥削,不会有奴役,因为每一个人都向彼此奉献着自己,而不会期待任何回报。
然而,很多时候,奉献与牺牲的精神,却反而成为了一种走在负面途径上的人控制其它人的思想工具。当大腹便便的老板在酒桌上喝得眼红耳热,大谈"比待遇越比心胸越窄,讲奉献越讲境界越高"时,打工人过去、今日、以后的加倍努力,只不过是让老板再换一辆车。
这其实就是所谓的形似正面资讯实为负面特质之铭印[1]。因为实际上这造成剥削与奴役。此时的奉献与牺牲,往往只不过是空洞地持守一种思想形态的律令,或者单纯的生活或形势所迫,它从来就不遵从个体的自由意志。
就以打工的劳动来说,只要外在的强制一停止,人们就会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劳动,更别提什么奉献了[2]。而对于牺牲,当一个实体要面对牺牲的情况,不是出自自身真正的自由意志,而是被某种思想形态(这包括Ra资料和邦联哲学)所强迫时,情况亦同样如此,这样的实体将会纠结于痛苦之中。因为,那不是他们个体的真正本愿。
而无视个体自由意志,叫人去奉献的,是为剥削与奴役,因为从中可以利益命令者的自我;无视个体自由意志,叫人去牺牲的,是为屠杀,因为这是叫人去死,这一行为,并不出自被牺牲者自我的自由意志,于是被牺牲者不是牺牲,而是被杀害。
有人会说,这个社会就是这样,对于"奉献"而言,打工人被剥削被压榨就是打工人他们自己选的。他们就"活该"被剥削,"活该"被奴役,"活该"被欺负。对于"牺牲"而言,那些被牺牲者,"活该"被杀害。
因为"这是造物者自由意志的选择,是他们自己选择被奴役、被杀害的",有无数条道理无数种理论说法可以为这种说法背书。在Ra资料-邦联哲学框架下,最为常见的一种就是"高我所设定的课程"以及"造物者的意志",要通过这个来头脑合理化他们所见到的一切不和谐景象,将一切原因,都归结到高密度乃至于万物合一中上去,好从这理由中,“从一切看到爱”。
但恐怕这不是爱与合一,而只是自我安慰。因为我们都不是高密度的生命,更没有成为一切万有本身,我们此时行走在地球的表面。我们有限个体的自由意志,并不直接是高我的自由意志,也不直接是众存在合一之太一无限造物者的意志。
那么,在此时此地,或者说当下,我们关切个体在当下所表现出来的自由意志,或许是更适当的,而不是将一切归结于任何玄之又玄的诸多崇高理论教条。我们可以脚踏实地活在地上。自己感觉不合适就不合适,而不是因为某种大道理去强迫否认这种不合适;他人感到痛苦就去尝试体会他人的痛苦,而不是说嘴巴上说"一切都是爱"然后态度与行动上却选择无视。
我们是我们,我们是拥有自由意志的有限个体。因为这个有限性,注定了我们能接受一些东西,不能接受一些东西。以有限的我们,并无法真正做到全然无限的接纳;
因为这个有限性,我们练习接纳一切之前,首先需要接纳的就是自身此时的不接纳,其实也就是接纳自身的有限性[3]。
我们不是为了接纳而接纳(这会将自己变成一台接纳机器,于是又开始重复一个相同的样式[4],以至于又开始持守一个空洞的教条律令),而是因为自身的自由意志而选择去接纳。我们还不是一切万有,唯有在我们的有限中,以自由意志触及智能无限时,此时才是真正的接纳。但是我们无法替他人承担这项义务,我们只能每个实体自己承担。正如奉献与牺牲本身,我们只能以自己的自由意志作出这种选择,而非强迫他人或以某种思想形态来强迫自己。
当我们接纳自身在此时的有限性。我们可以发现,奉献与牺牲是可以选择的,反抗与战斗同样是可以选择的。自由意志可以选择无限种方式去实现自身,没有什么理论教条可以限制自由意志本身。
我们看到了很多牺牲,看到了很多如日月星辰般璀璨的爱之故事,这些故事,让我们悲伤、惊叹、沉思。但是我们人类的结局,也会像这些故事一样吗?不会,因为牺牲的本意是爱,愿使其它人能够更好地活下去。牺牲的意义在于刻画生命的爱,而生命的长河一往无前。
[93.24]Ra: 我是 Ra…我们可以指出安卡十字架是原型心智的概念复合体的一部分; 圆圈意味着灵性的魔法, 十字架意味着唯有通过失去才会被重视(珍惜)的显化之本质. 如此, 安卡十字架旨在被视为一个永恒的图像, 在显化中并穿越显化; 并通过牺牲和蜕变显化物而超越显化.
有些东西已经失去,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,因此才获得重视。那么我们是究竟继续漠然地作壁上观,让珍贵的东西不断因为牺牲而逝去,还是以自由意志选择自己成为牺牲者?或是以自由意志作出选择捍卫他们与我们自己,让牺牲者不再至于非要到了牺牲的地步才能昭示出爱的意义?这个问题,留给每一个人自己去选择,或许会是好的。
那么,当奉献与牺牲出于爱与自由意志,反抗与战斗同样出于爱与自由意志(以不至于让珍贵者失去)的时候,而非是要用某种大道理、理论教条去强迫他人或自己的时候[5],此时无论何种选择,正面的极化皆有进展[6]。
我们不是高密度的生命,更非一切万有,我们只是有限的人类,因此我们对敌意活动,无法像那些高密度生命那样随便。我们可以爱抽象的理论教条中的造物者,从中感受到宇宙神秘与和谐。但是以我们有限人类之个体,或许更加要做的是:真正地去爱每一个具体的、活生生的人,与万千逝往的灵魂。
“我爱你,为了你,我愿意选择牺牲自己。”
“我爱你,为了你,我不愿意看到你的牺牲,不愿意再看到无意义的牺牲,我会选择为你战斗直到我死。”
我们可以选择牺牲。我们也可以选择的反抗与战斗,不是为了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的暴力与憎恨,而是为了诠释爱与自由意志本身。而这爱与这自由意志,不会被任何思想形态的规矩所束缚。
以上个人观点,仅供参考。
[16.15] 发问者: 你可否告诉我十诫的由来?
Ra: 我是 Ra. 这些诫命的由来依循负面实体的法则, 将资讯铭印在正面导向的心/身/灵复合体之上. 这资讯企图复制或模仿正面讯息, 却保持负面特质.
↩︎出自马克思《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》 ↩︎
[13.12]Ra: 我是 Ra. …智能无限辨别出一个概念. 这概念被分辨是因为觉察意志的自由. 这概念是有限性. 这是一的法则之第一与原初的矛盾或变貌. ↩︎
[19.18]Ra: 我是 Ra…那些真正无助的是尚未有意识地选择的实体, 他们重复着某种样式, 却没有这个重复的知识或该样式的意义.
↩︎[1960-6-21]…Oxal:“汝等不可杀人.”
那就是你的答案囉,因为如果你杀人 你就打破诫命了.
我比较倾向让那个人打破诫命,但针对这件事 你必须要自己决定. ↩︎对于两种方式的进展在[34.14]中已经有表述:
对于牺牲:
[34.14]“…一个实体可以非常强烈地极化第三光芒(文注:这里是绿色光芒,在[34.15]Ra进行了更正), 借由表达普世大爱的原则, 即使面对敌对的行动, 也不惜代价坚持这个原则. 如此, 该实体可能在一段很短暂的时间/空间跨度中成为一个觉知的存有. 这可以被视为所谓的创伤性进展.”
对于战斗:
[34.14]“…一个实体可以借由在战争中的英勇行为[如果你可以这么称呼], 即保存其他自我的心/身/灵复合体的行动, 朝正面极化一些程度, 启动橙色、黄色, 然后是绿色(光芒).”
在这里,对比两种途径的优劣是没有意义的。真正有意义的只是在当时情况下自己本心的选择。我们不需要去为了极化而极化,而是遵从自我的自由意志本身去行动。
↩︎